这篇文章是个偶然的脑洞,看到植物人新闻的时候突然蹦出来的
不会很长,中短的样子,毕竟还有个镜像在等着
该怎么说呢……
我想要给他们一个好的未来,但是没有经历过磨难的未来……
……作为一个心理阴暗的渚厨,我确实有点不甘心
于是秉承着爱到深处自然黑的道理,我下手了
希望渚君原谅我,阿门
不是叫我后妈么,我就后给你们看!!!
本座百崖,玻璃厂大当家!
PS:虽然说后给你们看,但是实际上没有下狠手,HE结局,请组织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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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愿①——无依则强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是的。』
『哪怕你再也无法陪伴他?』
『我没有时间了。』
有些不安的站在棕色的门前按动着门铃,茅野枫感觉自己有点焦躁,这次开门的时间有点长。就在她等不了准备再次按上门铃的时候,棕色的大门终于从里面打开,露出脸的蓝发青年那只湖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了温和的笑意——只有一只。
[好久不见,枫。]
[也不是很久啊。]看见门口的人,茅野枫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看样子,还不错?]
[嗯,好很多了。]
脸上钩挂着温和的笑意,青年伸手接过了茅野枫手上提着的袋子将人引进屋里。穿过玄关,阳光充足的客厅让人眼前一亮,摆放在窗台上和柜子上的花草生机盎然,随意摆放在各处的小东西让充满机械化感觉的客厅添了几分温馨,跟在身后的茅野枫扫了一圈客厅,有些惊奇。
[小渚,你们这个客厅变了好多。]走到茶几旁边拿起一个摆放的小物件[上次来的时候还恨不得把光全部阻断啊。]
[因为业喜欢。]放了东西准备去泡茶的潮田渚笑的有些无奈[他在光照充足的地方情绪波动比较好,而且太昏暗也确实比较压抑,不利于恢复。]
[他好点了吗?]听见对方提起这个名字,犹豫几秒,茅野枫还是问了出来。
[康复的很好,已经可以停药了。]
青年的声音从厨房的位置传出,哪怕有段距离茅野枫也能听出潮田渚语气中全然的喜悦,他很开心。不过……黑发的女生叹气。
[小渚,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房间在茅野枫的问题出口后安静下来,拿出茶叶的动作一顿,垂下的发丝在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站在厨房中的人看着自己的手,垂头不语。
坐在沙发上的茅野枫有些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这个问题果然还是不该问啊。无声的叹息,从对方的沉默中茅野枫就了解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有些酸涩,也有些愧疚,茅野枫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医生说,随着时间的增长,他的康复几率会越来越大。]
打破沉默的是端着茶壶出来的潮田渚,青年的面容上依旧是一片温和的笑意,动作利落的帮茅野枫倒了茶水,他坐到了女生的对面摊开手。
[这比三年前的推断好出很多,我相信会越来越好。]
[还是这么乐观啊。]茅野枫摇了摇头[业君人呢?]
[还在睡,昨晚睡的太晚。]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潮田渚虽然看上去有些无奈,但是那只湖蓝色的眼眸中闪过的纵容还是被茅野枫清晰的捕捉到了。默然无语,黑发女生看着蓝发青年这幅样子,想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嘴边。
[……你还是老样子。]最终,茅野枫叹息着摇了摇头[本来还想劝你来着……看你这幅乐在其中的样子,我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是…矶贝班长?]潮田渚愣了一下,有点迟疑的挑了一个名字。
[也不全是。]茅野摇了摇头,挑起了狡黠的笑容[矶贝只是其中一个人,大家都很担心你们。]
[E班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哪怕我们分开了这么多年。]
[……我知道。]潮田渚握着手中的茶杯,低头看着上面漂浮的茶叶[我都明白,但是……]
[这些要留着让业自己来做决定。]
潮田渚说出的话是茅野枫始料未及的,女生琥珀色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青年,震惊的样子活像看到了一条活恐龙。
[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低着头的潮田渚没有发现茅野枫的变化,仍旧低语着解释着他的想法[我也想过将业交给老师和大家,然后我自己去复仇……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枫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挺、挺得过且过喜欢逃避的。]
[小渚你……]回过神的茅野枫想要打断蓝发青年的叙述。
[在对待那些人的态度上,我和杀老师的意见一致——由业,自己决定如何。]
[等等小渚。]
[在那之前,我只要遵照约定保护好他就足够了,直到他康复为止。]
[小渚!]
[不过话又说回来,业他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也算是…功不可没啊。]嘲讽的低喃压在齿间显得模糊不清,垂着头的青年让人看不清神色。
[潮田渚!]
终于,茅野枫提高了声音叫了对方的名字。而总算搭理了友人的蓝发青年所顶着的那张无辜的面容让黑发女生久违的产生了想要教训眼前之人的想法。
[枫?]青年茫然的看着对面的闺蜜【×】。
[让业君做决定是什么意思?]压下想要动手的意愿,黑发的影后直奔正题。
[字面上的意思。]潮田渚摊开手笑了笑[业君那么要强,肯定不会放过那些人,我要是私自出手,没准会惹他生气的。]就算不生气,心里也会不好受吧。
[所以就让业自己决定吧,我当工具。]
[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去思考那种事情。]茅野枫想着赤羽业现在的状况,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嗯,所以要等他康复才……]
[等他康复!?]茅野枫忍不住将声音提高了八度不止,吓得对面的潮田渚连连摆手。
[等、等一下枫!小一点声啊!]蓝发青年将手指压在唇边做着噤声的动作,脸上是一片无奈的苦笑[房间隔音虽然好但是也不能完全阻断,业有起床气啊!]
[……为什么他这副德行之后还会有起床气这种东西。]茅野枫伸手按住了额头,说的咬牙切齿[不对!重点不在这里!]
诶呀,真是糟糕,这回没糊弄过去。保持着苦笑的神情,潮田渚在心中叹息着。
[潮田渚!你知不知道等他康复要多久!]黑发的好友有些激动的前倾着身体[业君现在这种浑浑噩噩只凭本能行动的状况没有五六年根本不会有康复进展!更何况他还有那种精神性的狂躁症状!!]
[枫你先冷静…]
[我不想冷静!你现在只是照顾了他三年,但是你已经赔上一只眼睛了!!]
茅野枫咬牙看着潮田渚被白色眼罩遮住的左眼,狰狞的伤痕自眉上穿过眼罩,直直的延伸到了下颌。贯穿左眼的伤痕不止带走了青年的视力,也将对方清秀的面容毁的一塌糊涂。
[你已经没有另一只眼睛可以去赔了,小渚。]茅野枫看着已经磨尽了锋芒的蓝发青年,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们都不想看到业君的康复,是建立在毁掉你的基础上的。]
[……可是除了我,业根本不让任何人近身。]张了张嘴,潮田渚的声音中满含苦意[不然…我也不会独自照顾业这么久。就像你说的,业现在很危险,杀老师可以凭借速度接近业,而其他人……靠近就会被攻击。]咬着下唇,潮田渚错开了视线偏头看向了旁边[他的戒备心太强了,只靠本能,业已经不会去控制自己的戒备了。对现在的业而言,任何人都是危险的,包括我。]
[……]
[不是我不接受。]低声的叹气诉说着青年一直以来的无奈[而是业的情况只能让我这么选择。]
[……那你呢。]茅野枫靠回了沙发里,语气中带着不知所措的茫然[你怎么办?五年,甚至是十年……小渚,你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理想,业君如果还清醒,他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骄傲如赤羽业,怎么允许自己的恢复和生命是建立在熟识之人的牺牲上的?更何况他们都知道,潮田渚于赤羽业而言并不是熟识之人那么简单。理想、视力、容貌、健康、或许还会有生命,潮田渚堆砌的这些,绝对是赤羽业最不想看见的。
[我知道,可是我只有这个选择。]握着被子的手紧了紧[业不能倒下,至少不是现在。]仅剩的眼眸中是一闪而没的决意与疯狂[于我而言,业不仅是恋人那么简单。我爱他,但他也是我的信仰。]
[没有赤羽业,潮田渚早就死在椚丘的后山了,理想、健康、幸福,一切都是空谈。]青年的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边沿,神情温柔的像是在抚摸恋人的皮肤[杀老师打磨了我,引导了我,我的一切都和老师脱不了干系。而业,他在那时站进了我的世界,成为了那根支柱,指引着我慢慢走出了那片黑暗。]
[枫,我很懦弱,潮田渚的坚强是有前提的。]
蓝发的青年重新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眼眸的主人,平和的面容上扬起了坚毅明朗的笑容。
[他在,我便无所畏惧。]
[哪怕,他已经遗忘所有。]
疯狂而又孤注一掷,潮田渚自私的将自己的信仰和世界绑在了赤羽业的身上,所以,哪怕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已经失常的赤羽业,潮田渚仍旧可以忍耐下去,用着他绝好的耐心忍耐着、等待着赤羽业的康复。
[五年不多,十年不少,但是只要我还在,我就能一直留在业的身边。]潮田渚敛去明亮的笑容,神情依旧温和[等待而已,我们都习惯了。]拿出当初等结婚的耐心就好。潮田渚先生经常这样苦中作乐的调侃自己。
[……为什么当初我会觉得小渚你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像是败了一般,茅野枫再一次的抬手按着自己的额角苦笑。
[我现在依旧是。]和赤羽业混久了,厚脸皮这个技能潮田渚早已驾轻就熟。
都已经说到这里了,茅野枫也再也无法说出什么有效的劝说,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答应中村矶贝他们的怂恿来找潮田渚,来劝说对方放弃独自一人看顾赤羽业的行为。被秀了一脸不说,还什么都没劝成,反带着还被对方给说服了……回去一定要问问自己是第几个吃败仗的,没道理只有她一个被秀的快瞎了!
[小渚,你真的变了很多,和以前比。]这是直到被送出大门都始终未见到赤羽业的茅野枫在离开前苦笑着和潮田渚说的抱怨。
站在门口和友人道别的潮田渚听了后只是笑笑,干净的笑容让茅野枫没来由的觉得心中一亮,却又难过干涩的发拧。
[大概是因为,已经、没有另一个赤羽业可以让我依靠了。]